今天,太阳经过近一年的跋涉,抵达黄经300°,时序迎来大寒。
严冬来了。
“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在《西风颂》中如是说。
美国作家梭罗在《瓦尔登湖》里也做过类似描述:“我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奔驰,挨过了冬季,便迎来了春天。”
大寒,是这一年中的最后一个节气了。
所谓大寒,是指“寒气之逆极”、“悲风鸣树,寒野苍茫,寒气砭骨”。
这是最寒冷的一个节气。
但也是颇具生活情趣的一个节气。
倚山而居,可“冬听雪声”;倚城墙而居,可“城头看雪”;倚湖而居,可“湖心亭看雪”。
这些都无不是“另有一番情趣”之事。
但对于现代人而言,却大抵无论是否“大寒雪未消”,都只宜“闭户不能出”。
换作现代话说,就是只适合“宅”。
无聊而无趣地“宅”着。
对这种被迫无聊而无趣地“宅”的生活,就连陆游这样的大诗人都不由得抱怨:“可怜切云冠,局此容膝室。”
何以解忧?
“绿衣捧砚催题卷,红袖添香伴读书”?
即便后主孟昶或李煜,也未必会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。
必得在清风习习的夏夜,方可“乘鸾宝扇,凌波微步,好在清池凉馆”。
如此“冬长春浅”的季节,是不适宜做这种事的。
“寒夜客来茶当酒,竹炉汤沸火初红。”
在呵气成冰的日子,趁雪凝时,“扫雪煎香茗”,也是乐事一桩。
若能学妙玉,以5年前梅花上的雪煮茶则更佳。清茶有味,仍然带着淡淡的花香。风雅不过如此!
无奈,这种精致生活也实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。
“大寒岂可无杯酒,欲致多多恨未能。”
无论时光如何流转,杜康都不失为一个更好的选项。
但杜康,也一定得精挑细选才行。
强饮三大白?
即便有“酒逢千杯少”的知己作陪,“大块吃肉,大口喝酒”的江湖式豪饮伤肝指数,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。
啤酒?
无论是就着炸鸡喝,还是配着火锅饮,在这样的天气,都看似浪漫,但总感觉差了那么点味道。
最适宜者,还得新近酿出、未经过滤的米酒,在酒面还泛着酒渣泡沫,颜色微绿,细小如蚁。
这样的芳香扑鼻、甘甜可口,即便是不懂酒的人,恐也难以拒绝这份诱惑。
但无论是“绿蚁新醅酒”,还是“红泥小火炉”,对大多数都市人而言,都是“可遇而不可求”之物了。
好在还有葡萄酒!
没有一种酒,像葡萄酒一样,跟绿蚁如此棋逢对手。若是回到古代,后者想必会感受到来自前者的不小竞争压力:度数相仿;富含根植于灵魂的文化调性;作为酿造酒,都富有营养价值,适宜这严寒的冬日养生。
最关键是,在获取难度上,葡萄酒可是直接碾压绿蚁。
在忙碌的都市中,要买到一壶优质的绿蚁殊为不易;但若要买一瓶优质的葡萄酒,直接去海马刀即可。
无论雪来与不来,都不妨与三两好友约上一场,“三杯两盏淡酒”;亦或直接带一瓶葡萄美酒回家,与两三亲朋窝在沙发上,酒斟时,并不须满十分,“且陶陶、乐尽天真”即可。
岁寒须尽欢,美酒一杯,永远是这漫漫长冬的良伴,春风泛起前的君王。
“我醉欲眠卿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。”
One More Thing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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