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(北京)“女师大已改为女子学院的师范部,教育总长任可澄自做院长,师范部的学长是林素园。”(周树人《<记谈话>》附记》,1926年10月14日),韦素园先生为了避嫌,干脆把自己的名号改为了“韦漱圆”。(周树人致韦素园信,1926年10月15日)
我读中学时,曾有一次在课堂上经历老师训学生。那位先生,脸涨得铁青,但也不骂那位学生,只是用异常气愤的口吻质问那位学生:“你为何也要姓×?”很不幸,受训的学生刚好跟训诫的师长属于本家,而那位先生显然以此为辱了。
那位学生也不吭声,只是面红耳赤地低着头。一来,挨先生的训斥的时候,是万万不能搭腔的,否则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在顶嘴;二来,那位先生提出的如此具有哲学深度的问题,他也实在回答不出。要问他为何姓×,须得明白他的父亲为何姓×;而要知道他父亲为何姓×,又非得弄明白他爷爷,他爷爷的爷爷,爷爷的太爷爷等等为何姓×,而没有姓××。他连为何一加一等于二这种问题都弄不明白,更遑论这种复杂的问题了,那实在是远远超出了他那个年纪所能答复的范畴。我想,他那时倘若能改姓的话,他是一定不愿意跟那位先生选择同一个姓氏的。
改姓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但仅仅是改名的话则要容易得多。所以韦素园先生终于改叫韦漱圆先生了,免得因为别人骂林素园而累及到他。
又想起小时读的一个故事,故事的名字我是忘记了,原文也不大记得,因此也只能概要地转述大概。
话说某人好做“三句半”,一次,因为做“三句半”被人告上了县衙。在大堂听审的过程中,因为得知县太爷的名号叫“苏西坡”,不由得又诗兴大发。按捺不住,当庭又吟出一首“三句半”来:“前有苏东坡,后有苏西坡,这坡比那坡,差多!”
县太爷一听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心想你前面的官司尚未了,却一点教训也不吸取,竟然敢戏弄起本官来了。真是不知好歹,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病猫!于是,二话不说,就把“三句半”一顿饱打!
不过,这坡比那坡,有时还真差得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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