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读给我一段子:“世界上最悲剧的事就是打开钱包之后,毛主席不在了,各族人民还在。”
我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这有什么可笑的?钱包里没有100元面值的钞票,并不代表身上就没钱啊。”
我这一回答立即遭到同事的一通白眼:“你傻啊!没了毛主席钱包里就只剩下几角几分的钞票,那能值多少钱?”
我还没回过神来:“难道几十元的面值上都全是毛泽东?”
“你自己把钱包拿出来看看,连一块钱上面都是。”
我真把钱包掏出来翻看了一番,发现还果真如此。人民币从1元到100元上面都是毛泽东,只有几角和几分这类辅币上才没有他的头像。事实上,现在几分钱已经不流通了,也就剩下1角、2角和5角三张辅币才没有毛。
上帝可以作证,我平时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,我甚至搞不清楚当今中国的总统或主席是谁,也没兴趣了解。我还一直以为就100元上面是毛泽东呢,没想到他竟然占据了这么多的地方。我的第一感觉就是:毛先生,你占地实在太多了。
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货币,我觉得应该能尽可能代表该国或该地区。所以,中国的货币上要印毛泽东的头像,我并不反对,毕竟毛泽东确实很深远地改变了中国的近代进程,极大地影响了中国的发展。当然,这个发展既包括积极的方面,也包括消极的方面。但是,正如中国共产党或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不可能完全代表中国一样,毛泽东事实上也不可能完全代表中国。更何况,毛泽东那种刚愎自用、如古代帝王般通过强压和威权治理国家的方式,完全不可能将中国带到正确的道路上。恰恰相反,是将中国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。文化大革命对中国文化和中国人道德体系的破坏,远远超出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影响。中国要从这样的创伤中恢复过来,100年也没有可能。这样的毛泽东,完全不应该占据中国货币的所有版面。更何况,在中国数千年历史中,有很多比毛泽东更值得放到货币中去的人或物。
我期待在将来,中国的货币上能少一些政治人物,多一些具有中国文化、价值观的体验。或许那样,我到时候会对货币上的图案更多地加以注意,因为唯有如此我才可能会有更多的心理认同。要不然,人民币对我而言,也只可能是下面的这样一个工具而已。
那么,接下来的问题就是,除了毛泽东,还有谁值得上人民币?
在近代中国,除了毛泽东,邓小平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一位。事实上,正是邓小平在排除了毛泽东错误思想的前提下实施的正确领导,中国才可能从文革的深渊中走出来,开始改革开放。虽然现在的中国有种种的不如意,但这绝非是邓小平的错误,而恰恰相反,是既得利益集团阻扰继续改革开放才导致的结果。而且,邓小平相对毛泽东更为可敬的地方在于,他不是像毛泽东那样把权力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中,差点就让中国变成了北韩那种世袭的局面。是他主动放弃权力,推行退休制度,让中国的政治运作大大地往前推进了一步。无论如何,邓先生是应该上人民币的。我衷心希望今后发行的500元面值的钞票上是邓小平。
孙中山先生,因为他中国才推翻了几千年的帝制,虽然中国随后并未实现民主富强的目标,而是进入了近百年的党国时期,但他提出的“三民主义”至今仍然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。中国真要实现了“三民主义”,中国人民也就真正可以过上共产主义的生活了。孙先生要上了人民币,也完全有助于推动台湾问题的解决。孙先生能否上人民币,这也是考验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智慧和包容性的一大指标。
除此之外,政治方面就不应该有更多的人物了,因为现在实在是一个少政治家而多政客的时代,除非是某个人在今后真正推动了中国的民主,中国真正由党国时期进入了民国时期,那他应该有一席之地。但是,除了政治人物之外,在中国的历史上,实在有太多更好的选择,如造字的仓颉、创造了儒家思想的孔孟、投江的屈原、写《史记》的司马迁、写《红楼梦》的曹雪芹、如果活到现在“要么闭嘴、要么在牢中”的鲁迅等等等等,难道这些都不比上毛泽东么?难道中国真没人了,让毛泽东在所有面值的人民币上频繁露脸?就如同每年的春晚都得靠赵本山来撑场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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